【沙海衍生】饮冰 35
再次，男神生日快乐！你最帅！
本章发生了质的变化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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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
据苏万后来讲，他们出逃的故事相当平淡。
本来胖子想去问黑眼镜，却被吴邪阻止了，他的话添料比火锅还多，原味的还得找苏万问。
当天晚上相当冷，苏万只穿着白天单薄的衬衣外套，没一会儿就冻得直哆嗦，恨不得整个人扑进火堆里烤死。
黑眼镜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惨样，忽然嘴角一勾，站起来对黎簇喊：
“鸭梨，这天寒地冻的给床被子呗！”
黎簇正在和几个汪家人商量明天的路线，闻言嘴角一抽：“我他妈也冷啊，捱一晚上，我们物资带的少。”
黑眼镜趁机挤兑：“你是真傻还是假傻？还是汪家揭不开锅了？被子都不给你们置一床…”
黎簇身边一个性急的汪姓青年听着这话十分不舒服，又不知道他哪号人物，刚想站起来跟他单挑，就被黎簇按住了。
黎簇看着他道：“带是带了，不在这儿，我们有两拨人，物资在原地。”
“远不远啊？你找个人跟我们回去呗。”
他的表情隐藏在墨镜下面，看似在说些不着边际的浑话，实际却深不见底。
刚才那个想站起来的青年忍不住道：“你傻啊！凭什么带你回去啊？”
黑眼镜毫不在意道：“大兄弟，我冷啊，你不冷你大氅子脱下来给我呗。”
另一个表情稳重些的中年人对青年道：“别理他，这人有病。”
没想到黎簇竟然在这时候发话了：“汪二，你带他们回原地。”
青年站起来，表情不可理喻，对黎簇道：“什么？你疯了？”
“没有，”黎簇看着火堆道：“防毒面具忘带了，你顺便拿回来，我们在这里等你，这俩人找个兄弟在原地看着。”
苏万揉了揉眼睛，一脸没睡醒的表情，对胖子道：“然后我们就跟着那个叫汪二的回了他们驻地，他娘的汪家人开了个车队进来，黑眼镜挑了辆最多家伙的，就跑路了。”
“不知道为什么，他们那么多车，一个人都不见了，”苏万说到这，还有些不满道：“本来还想见识一下新师父的本事，除了把那个暴躁的小子掐晕之外啥也没发生，怪无聊的。”
吴邪坐在篝火边，思索故事的细节。黎簇故意放他们离开，汪家的驻地空无一人，他们正朝着海子去。
无论结局如何，他们都要先一步出沙漠，尽快让核投入使用。
秀秀忽然道：“有一拨人是守在我下去的洞口的，他们进不去那个洞，应该不可能通过那条路下去，只能经过海子。”
苏万插嘴道：“可是黎簇正带着人下去，为什么那些人会消失？”
众人都没有开口，他们也不知道原因。
“难保会有人追过来，我们两天之内要出去。”
胖子揉了揉刚进食的肚子：“放心吧您哪，黑瞎子那车飚得，一天就给你送到四九城了。我想死北京烤鸭了，奶奶的，汪汪叫那帮人全是和尚，天天让人吃素！”
吴邪悠悠道：“他们还怕被你吃穷了…”
话音未落，众人看着他背后，不约而同起身站起来。
胖子哈哈道：“我抽根去，站这儿怕小吴你有瘾。”
黑眼镜扯着苏万往外走：“走走走，今天俯卧撑还没做。”
解雨臣和霍秀秀只说他们要去周边探探地形，观察一下有没有蝎子骨头什么的。
吴邪一挑眉，正想着刚来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感觉到，确定了安全才落地的，怎么可能会有东西？张起灵忽然在他身边坐下。
哦，这帮崽子是看见小哥来了就撤了。
吴邪往旁边给他让了点位置：“小哥，你出来透气？”
张起灵自然没回应，吴邪也没希望他回应。空中稀稀有了几颗星，那帮人走得又快又干净，一想起他们，吴邪心里有点温。
“别总是吹风。”张起灵道。
吴邪看向他，心中有点惊讶，张起灵什么时候也会说这些安慰人的话了？
“你才应该回车里待着，你现在是重病号，别让我再被胖子唠叨。他现在年纪上来就爱看什么养生之道，还说要你给他讲课，一会儿又该说我折腾你…”
“吴邪。”张起灵打断了他。
“干嘛？”
没人回应。
吴邪感觉有些烦躁，久违了的烦躁。
他看着张起灵的眼睛，觉得里面只映着火光，又觉得不仅只有火光。这种感觉呼应着他心中某个光点，在夜空下闪烁。
他又问了一遍：“小哥你有话要说？”
张起灵垂着眼睛，表情好像和平日无异，但吴邪能看出来其中变化，他在酝酿一件事情。
最好别是什么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的套路，吴邪想，没意思。
张起灵只道：“吴邪，你出沙漠以后要去哪里？”
“哦，去毁了蛇沼那块破石头，然后上山。”
张起灵难得追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“嗯？你说毁了终极以后？”
“……”
“当然是回家睡觉啊，上回好好睡觉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。”
“你大可不必…”
“停，”吴邪冷笑了一声，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，我毁局不是只为了你，虽然你可以把自己当作我的启发点。”
“别说什么对不起我的话，我比你对不起更多人，我没想过一句道歉就能了结，这还不清。大家都是拿命讲义气，别这么生分。”
张起灵继续道：“你大可不必这么辛苦，我可以一路跟着你。”
吴邪笑道：“不用了。日子都像沙漠里这么难过，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是死地。”
“你不会死。”张起灵忽然坚定道。
吴邪想，七年前我把你的话当生死状，今时可不同往日了。
吴邪摇头：“我的生死早就无所谓，你必须好好活。”
于是他又笑，笑得人心发酸，张起灵看着吴邪在火光下削薄的侧脸，伤势使得他用了些力气才向吴邪靠去，对着他的额头亲吻了一下。
吴邪没有惊讶，只是忽然觉得，那一刻超过了七年来两千多起日出月落，朝朝夕夕。
———TBC——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