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这个…不过HE啦!
这一发就完了,顺便给大家拜个早年,2017也要幸福啊我的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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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.
易柏辰将手伸进衣袋里,轻轻抚弄了一下安静躺在里面的樱粉色花瓣。
他也是刚刚发现,或者说刚刚明白。
平时他仗着自己最小,总爱跟哥哥们撒娇,但渐渐地,和大家打成一片之后,没有人会因为年纪问题处处让着他,只有马振桓无论什么时候都买他的账。
他挺不错的。易柏辰这样想,但是他永远都不会和他成为互相打屁开玩笑毫无隔阂的朋友,他融不进他的世界。
因为他太过温柔——像台中央空调,对每个靠近的人释放恰到好处的热度。
易柏辰讨厌中央空调。他想让好朋友只是他自己的好朋友,好兄弟只是他自己的好兄弟。
赌气之间,他发现这台空调好像有点太热了。就像谁拨弄了一下风向,热度忽然向他一个人涌来。
只向他一个人涌来,像落潮的海水,带着氤氲温度,只为他一个人而来。
这是怎么回事?易柏辰想,马马得了什么绝症吗?为什么会吐出不同颜色的花瓣?为什么经常生病高烧?
他清楚地记得昨天医生说,查不出原因,他只是有点疲劳过度,但从来没听说过会有这种吐花的怪症状。
他守了他三个小时,听他说一些含糊的梦话。他叫自己的名字,偶尔会叫小齐,还会冒出几句英文。
易柏辰听不懂,又好像听懂了。
怎么办?他不知道该怎么办。他也开不了口。
12.
马振桓一次过了三条戏,导演看起来相当满意,夸了他好几句。他喘着气脱下厚重的戏服,独自退到角落抓起一瓶水含着药片灌下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才状态有多差,他几乎是逼着自己集中注意力,强忍喉间的瘙痒和力竭的晕眩。
上帝,这是不是叫做相思之苦?
他苦涩牵起嘴角,助理整理好了他的东西,该午休了,小屁孩好像说过会来看他。
“怎么办。”他轻轻问自己。
“什么怎么办?”助理好奇地看着他自言自语,随口问了一句。
他温柔地笑笑:“啊…没有。那个,你如果整理好了就先回去吧,我可以自己搞定的。”
“唉,马马你怎么总是这么好,这样惯着我们是不对的!”助理是个开朗的女生,笑着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。
“对了,你很喜欢花瓣吗?我在你包里看到好几片哦。”
他心中一惊:“啊?没有没有,这不是…”
助理露出一副小女生的表情,继续道,“这些花瓣颜色很好看呢,都是一个色系的,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。”
“传说?”
“嗯,我们那边的传说,我也是听阿嬷讲的,要是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得一种怪病叫吐花症,随着思念与日俱增,吐出来的花瓣颜色就会加深,直到在爱慕中死去,但如果刚好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,就得救了。”
“你听过吗?”
“马振桓?”
13.
马振桓愣住了,他隐隐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,但真的听别人复述出来,仍然觉得不可理喻。
看来他永远无法得救了,因为他不想得救。
如果必须有人放弃,他绝对不会阻挡他在梦想上前行的道路。
说来说去,都是他活该,加上运气不好罢了。
“没事,我去拿便当…”他对助理笑了笑,转身欲走。
“马振桓!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绊住了他,明明刚才已经做好决定,明明已经暗下决心,只这一声,他的所有坚持又被击得粉碎。
他顿住脚步,回头。易柏辰正在向他这边跑来,手里提着东西,气喘吁吁,眼里却飞着神采。
“马振桓!我没有骗你哦,真的带东西来了!”
“嗯。”
他伸手接过易柏辰递来的便当盒,包装上的店名他很熟悉,恰好是昨天下午他选了很久的,预备带易柏辰去吃饭的那家台湾味的餐厅。
真巧。
“你们感情真好,我先走喽,拜拜。”助理为他们带上了休息室的门,也带走了马振桓最后一层伪装。
他垮下脸,深吸一口气,看着易柏辰,道:“你下次也不用来了,太麻烦你了,有时间多休息吧。”
“诶马振桓有没有人说你很没有良心啊?”易柏辰有些气恼,下唇自然地微微嘟起,像个闹脾气的孩子。
“没有,你是第一个。”马振桓诚实答道。
“你…!算了,下次不来了。”
易柏辰转身要走,他几乎忘了昨天中午自己说过一样的话,他也叫马振桓不要再来送饭,有时间多休息,好像还骂了他——笨。
现在他们一样笨了。
马振桓叹气,待易柏辰出去之后,轻轻将嘴里的花吹在手心里,是抹亮丽又刺眼的朱红。
他还没坐下,休息室的门忽然又被打开:“你真的不拦我走啊?”
易柏辰忽然侧身进来,马振桓一时心慌,忙将花瓣塞进衣袋里,因此也没听见易柏辰带上门,锁舌弹出的声音。
“你快点回去休息吧。”马振桓坚持道。
易柏辰直接走进来反坐在椅子上,手里拿着剧本:“明天我们对戏,今天我是来找你K剧本的,反正闲着我也是闲着…”
“我很累了。”马振桓看着他的眼睛,表情像想要他多留一会儿,嘴里却说出拒他于千里之外的话。
“马振桓。”易柏辰忽然叫他。
“怎么了?”马振桓应道,他已经移不开视线了,喉咙里已经由瘙痒转为红肿甚至脓血,连筋带骨伤到了他的心。
“我…我本来是想…”和你谈谈。
“想干嘛?”
“我其实…”已经知道了。
“其实什么?”
“你现在身体还好吗?”为什么会吐花?
“还好,能撑住。”
“昨天晚上…”我都听到了。
“昨晚?你睡得不好吗?”马振桓循着他的话问,没有听出任何这些支吾背后的意思。
“你说梦话…”
马振桓心里一惊,忽然反应过来了。
“我说了什么?”他静静地凝视着易柏辰,看他摇晃着凳子,浓密睫毛下眼睛低垂,盯着地面游移不定,脸微微有些红,好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。
“虽然我英文很烂,但最基本的还是懂啦…”
马振桓感觉自己要窒息了,审判这么快就来临,这是他预料不到的。他可能离死亡不远了——他能感觉到这些该死的花瓣。
“所以…”
14.
易柏辰忽然站起来,椅子翻倒在地上砸出沉闷响声。他向马振桓走过去,扬起脸捧住他的脑袋,很没有章法地将嘴唇贴上他的,轻轻碰了一下。
在马振桓看来,这就像个慢动作,他能看见易柏辰耳尖有一些微红,甚至能看见上面细小又柔软的绒毛。
在易柏辰欲离开之际,他动作迅速地反手按住他的脑袋,深深吻下去,甚至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,把不会换气的他逼到缺氧窒息。
——这是你带给我的感觉。
易柏辰尝到淡淡花涩,但很快又消失了。
他闭上眼睛冥想,这应该算马振桓先开的口,虽然是在梦里:
Love is the only way to save.
(爱是救赎的唯一方式)
You are the last one I put into my heart.(你是我最后放进心里的一样东西)
Cause you filled with it.
(因为你填满了它)
Ian…Ian…Ian…
———END———
易恩:其实我只听懂了某两个单词…